“我们最擅长的事情就是,当一家大公司暂时陷入困境时,我们要做的事是它躺在手术台上的那一刻去收购它。”巴菲特的忠实粉丝对这段话都不陌生。
在《穷查理宝典》一书中,查理芒格也向世人展示了他和巴菲特的投资成功秘诀:当一些企业出现危机或股市下跌时,出现有利可图的交易价格时,应该毫不犹豫地买入它们的股票。
对于二级市场的成熟投资者而言,越多人对股市悲观的时候,股市就快要见底。
“越多人悲观之际,越是投资最佳入场时”,这句投资界名言是否适合当前的光伏行业境遇?
市场化交易,光伏企业遭遇生存危机?
根据近日山西省能源局下发《2020年度省调发电企业发电量调控目标预案》征求意见稿,光伏产业再次面临毁灭性打击,一些风电、光伏发电企业甚至遭遇生存危机。
上述征求意见稿提出:风电机组安排基准利用小时1200小时,光伏机组安排900小时。除执行基准电价之外的电量全部参与市场化交易。而这个保障水平较2016年核定的山西省风电、光伏最低保障收购年平均小时数,缩水了三分之一以上。
除了山西,宁夏、甘肃新疆等地也遭遇类似情况。
其中,宁夏2018年自行制定风电最低保障性收购利用小时数为750~850小时,远低于国家核定的1850小时最低保障收购小时数。
甘肃2018年自行设置的风电、光伏发电保障性收购小时数分别为774小时和479小时,距国家保障性收购政策规定的风电1800小时和光伏发电1500小时差距较大。
新疆则要求冬季关停未参与直供电交易的可再生能源发电设备。
业内人士认为,上述类似压缩保障小时数,变相强迫企业参加所谓的市场化交易,或者干脆直接借市场化交易的名义,压低风电和光伏发电的发电量与电价,侵害了企业的合法利益。直指其明显违反《可再生能源法》的多项规定,与国家的大政方针和现实需要背道而驰。
更多玩家入场,投资格局进一步重塑?
2019年年中,业内对于今年第四季的装机量曾寄予厚望,然而,从市场反映来看,整个第四季度,光伏并没有迎来大规模的终端需求,国内第四季度的装机似乎只能用“惨淡”来形容。
中电联最新数据显示,2019年9月30日,我国全年新增光伏装机15.99GW;2019年10月31日,新增光伏装机数据为17.14GW,截止至2019年11月30日,我国全年新增光伏装机17.96GW,也就是说,除了12月的数据没有统计之外,第四季度的前两个月仅仅才装了1.97GW。
值得一提的是,上述数据相比2018年装机数据,整体下滑了50%。
这似乎也是国内需求急剧萎缩,传导到上游,产业链各环节迎来调整及整合的写照,市场订单开始向头部企业急速聚拢,一众中小企业及不再具备技术优势的企业再现生存危机。
通威股份相关负责人曾预测,2019年中国光伏产业,正呈现两大趋势,一是整合与洗牌始终在继续,行业集中度不断提升;二是高效产能对落后产能的淘汰持续加速。
在光伏电站投资领域,国有资本入局光伏行业的案例并不鲜见,随着更多玩家入场,投资格局也在进一步重塑。
今年最明显的案例莫过于协鑫新能源易主华能集团,以及兴业能源大股东变更为水发集团(香港)控股有限公司等重大事件。
可以肯定的是,随着光伏成本降低、装机规模逐渐增大,国有资本加速进军产业下游的迹象愈加明显。随着无补贴时代的到来,行业新一轮洗牌期也随之而来。
“资产荒”显现,光伏投资逃离还是入场?
回看2019年,受光伏“限规模、限指标、降补贴”退坡新政影响,光伏企业经营状况急转直下,许多企业被迫停产,不少光伏企业年内出现了净利润负增长,行业遭受重创。
在资本市场,两种趋势也在并行上演,一边是蔓延开来的钱荒——机构募资难,进一步项目融资难;一边是资产荒——好标的太少,钱快速向头部集中。
在此背景下,关于光伏投资是选择逃离还是入场?成为备受关注的话题。
中国东方资产并购重组事业部总经理隋兆辉认为,所谓的“资产荒”,和经济增速换挡及市场波动相关,也有资金方加强风险识别体系建设的因素。由于前期个别投资机构盲目扩张,“弯道超车”走捷径,实则背离了风险控制的基本理念。
隋兆辉个人表示看好光伏的投资前景。“我国光伏产业在全球具有竞争力,随着发电价格逐步降低,将来有快速增长的潜力。”
国海富兰克林基金市场部副总经理施颖楠也发表了相同的看法,他认为光伏行业的投资机会较大,原因有二:一是发展空间大,目前能源大部分由石化能源转换,而中国真正的水电、风电、太阳能只占10%左右的消费量;二是光伏的成本近几年快速下降,目前国内比较先进的光伏发电已经实现了平价上网。
相关机构表明,到2050年,可再生能源占一次能源比重60%以上,占电力消费比重80%以上,在今后的30年内,平均光伏年装机不应少于50GW。
施颖楠提醒,尽管目前光伏替代石化能源的拐点显现,投资机会很大,但在整个光伏的产业链上,还需要做一些选择,比如回避产能过剩、没有议价能力的某些环节,多关注具有瓶颈作用、有定价能力的环节。